“开门见山吧,拐弯抹角很不像霍总的风格。”晏南书不想和霍景泽废话,他还要回去给虞澈做饭。
“我想你应该还记得,虞澈跟你之前,跟过我。”霍景泽也不马虎,张口就抓住了晏南书的七寸。
晏南书的眼皮子抬了抬,眼神并无波动,“所以?”
霍景泽轻笑了一下,“你知道吗?女人心很脆弱,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,通往女人心的通道,是她的身体。”
晏南书没接话,静静地听着他说完。
“得到女人的身体,就相当于得到了她一半的心,这一点,你应该没什么疑惑吧?”
晏南书依旧没有表情,心里却嗤笑。
要真是这样就好了,他就不用整天担心虞澈不告而别,离家出走了。
他的反应,霍景泽有些猜不透。
他有些意外,晏南书真的变了,一个人在三年内变化居然能这么大。
如果是三年前,他说出这样的话,晏南书必定自乱阵脚,如今却稳如泰山。
不过这不影响霍景泽发挥,他既然能让晏南书过来,就不可能让他败兴而归。
“虞澈呢,我还是了解的,她不过是看起来没心没肺,说到底也只是个女人,其实她跟我的时候,我们都很快乐,除了床事之外,我和她也有很多契合,我曾经答应过她,有机会,带她去瑞士看雪,或者去日本看樱花,奈何我一直很忙,没时间,才让她耍了小孩子脾气。
我给你寄的东西也没别的意思,不过是前段时间整理东西,忽然发现她还有东西留在我那里,近来我有心想关心她,顺便调查了一下她在国外的情况,这一调查,发现她似乎在国外结过婚,对方好像比她大二十几岁,这事你应该不知道吧?说起来也是,这么私密的事她怎么可能告诉你?
不过你也没必要生气,毕竟晏总如今功成名就,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要说门当户对,虞澈也确实有些不够看,但养在身边也是可以的,只是不知道,晏总就甘心和别人共享一个女人吗?”
霍景泽的态度十分笃定,游刃有余。
虞澈的第一个男人是他,晏南书不过是段露水情缘,况且虞澈在国外和大二十几岁的老头子结过婚,加上她亲眼见证过晏南书当年的狼狈,作为男人,晏南书怎么可能容忍一个见过自己的狼狈,还有过这么不堪的经历的女人待在身边呢?
如今让晏南书放弃虞澈轻而易举,他只需要在虞澈走投无路的时候出现,不怕虞澈不服软。
他要亲手,把虞澈的傲骨一根一根地敲断,看着她在他面前弯下脊背,完全依附于他。
晏南书与他对视着,两人之间的眼神战争没有硝烟,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半晌,晏南书淡漠的启唇,带着冷意揭穿了霍景泽话里的漏洞。
“她怕冷,是不会去瑞士的,而且她讨厌日本,更讨厌长在日本的樱花,你自诩自己了解她,不过就是在向我炫耀而已,只可惜,你跟我说这样,不痛不痒,更没什么刺激的作用,让你失望了,至于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,对我来说,并不重要。”
霍景泽一怔,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,下意识想辩解: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晏南书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,打断他道:“你是抱着什么心思跟我说这些,甚至把这些东西寄给我的?你把虞澈当什么了?
你拥有她的时候没有真心待她,现在你成了她的过去,却不甘心,想让她重回你身边,手段卑劣不堪也就罢了,还要这么羞辱她,霍总,一个大男人,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真心可笑!”
晏南书轻而易举地看穿了他的轨迹,他的话让霍景泽忍不住跳脚,自己却未伤分毫。
他卑劣?卑劣又如何?想要的东西,本来就应该自己去争取,否则等着天上掉馅饼吗?
“她可是跟过大二十岁的男人,我不相信你不介意……”
“我不介意!”晏南书掷地有声的回答响彻在空旷的球场。
这下,霍景泽是真的震惊了,脸上的愕然没有任何掩饰的表现出来,丝毫伪装都看不出来。
他不相信能有男人完全不介意。
“你做不到,不代表别人做不到。”晏南书的眼神从他身上移开,很淡漠。
“虞澈是个人,不是什么物品,她不是跟过谁,是和谁在一起,她就是她,不是依附谁的金丝雀,菟丝花,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傲骨,你想当驯兽师,可以去动物园,虞澈从来不会被你驯服,更不会被你敲断骨头,成为你的金丝雀,她不会为谁低下头颅,至于你,你不是喜欢她,你只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野兽,喜欢撕扯伤害别人而已。”
他连霍景泽的最后一层遮羞布都不留,全部扯开。
唯独虞澈,不能受折辱。
“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舞到我面前没什么,但别让我知道你把手伸到虞澈那里去,三年前我无法与你抗衡,现在,”
他冷笑着睨了他一眼,“你可以试试,或许我能赢也说不定。”
说完,他起身离开,离开前,不忘丢下一句:“她还在家等我。”
霍景泽脸色阴沉地看着晏南书的背影,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几乎被他捏碎。
跟他炫耀吗?那也要看,谁才是最后赢家,赢家才有资格炫耀。
晏南书开着车,思绪却停留在刚才。
这些年,霍景泽一直淹没在宠妻的形象中,许多人以为他要退出商圈,安心做一个宠妻的太太,只可惜,这些都是表象。
这些年因为陆氏的帮衬和两家的共赢霍氏因此水涨船高,霍景泽早就赚够了利益和名声,如今霍家和陆家解除了姻亲关系,霍景泽的面子功夫做够了,霍氏自然不会受太大影响,霍景泽才有恃无恐,这么低级的手段都使得出来。
看来,他是这些年高枕无忧惯了,不知道什么叫天高皇帝远。
晏南书心里渐渐有了主意。!